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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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森鷗外坐在辦公室，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正播放著橫濱市的新聞，各種最新條律一一寫明，彈幕上滿是橫濱市民熱烈的追捧。
“愛麗絲~你覺得這些新規定怎麽樣啊？”森鷗外含笑看著一旁吃茶點的愛麗絲，眼中不帶一點感情。
“很好啊，很棒呢。”愛麗絲咽掉嘴裏的食物，用於市民們如出一轍的欣喜回答：“林太郎也想要橫濱變得更好吧，那這樣不就是按林太郎的想法進行的嗎？”
愛麗絲歡喜的從椅子上跳下去，原地轉了個圈：“想一想，弱者不用拼命，秩序人人遵守，自從有了電子警察，連街頭都見不到壞人了，就算是孩子也可以穿過巷子……真是理想啊。”
“是的呢。”看著一臉幸福的愛麗絲，森鷗外沈默了下，才回應，臉上有著過分敷衍的笑，手持筆，在本子上留下意義不明的記號。
他安靜了大約兩分鐘，突然的將愛麗絲收回，也正是在愛麗絲回歸的瞬間，森鷗外的臉上綻放出欣喜又幸福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森鷗外歡喜的看著新聞，看著彈幕上的言語，甚至不由自主的加入進去，用匿名的賬號在上面留下祝福的話語。
點擊發送，森鷗外伸了個懶腰，一瞬間覺得自己甚至不用再一意孤行地置身黑暗、汙泥，只要將一切交給電子警察，無處不在的監控肯定是比人力，充滿了怯懦、貪婪、沖動、嫉妒的人類可靠的多。
三刻構想，本質上就是以黑暗監控白日，黃昏作為平衡，眼下既然白日是不會變質的，那麽黑暗存在與否都不重要了。
森鷗外眼中含著安詳，甚至覺得可以好好睡一覺，他低頭，看著本子上的記號，才意識到愛麗絲不在：“啊啊，忘記了，真是的，還要帶愛麗絲去逛街呢？突然收回，愛麗絲一定會生氣的，我居然做出這種事！”
森鷗外帶著歉意，立刻將愛麗絲放了出來，但隨著愛麗絲成型，隨著愛麗絲惱火的沖森鷗外控訴，森鷗外的臉慢慢僵硬，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讓中也君過來！”森鷗外聯系守衛，不多時，一臉茫然的中原中也就已經站在面前。
“首領？我，應召而來，是有何吩咐？”
“中也君，還記得五年前的事情嗎？關於聯盟，我想請你再一次，詳細的說明自己的看法。”森鷗外並沒有直接回應中原中也的話，他有些嚴肅，手指敲擊著桌面，像是在排解心中憂慮。
“是。”中原中也沈默著，像是在回憶，但那年的事對他來說，更困難的是怎麽去敘述：“嗯，起初，據太宰治所言，他盜竊了聯盟能夠放大定向情緒的藥物，進行有選擇擴散，以此來將□□和政府綁定，共同面對要對付□□的聯盟，而後在攻向聯盟堡壘時，從研究人員處得知聯盟同我未加入‘羊’前由□□先代掌控的研究所有關系，聯盟想要掌控我的重力，而後因太宰安裝了炸彈，堡壘被炸毀，再之後太宰失蹤，從研究所舊址中救出後，得知本以為被藥物控制的下屬確實背叛，我前往處理，卻遭聯盟圍攻，導致被捉，太宰也同我一起被困，而後我釋放汙濁，將被囚研究所盡數摧毀……”
中原中也說到這的時停頓了下，他面帶遲疑的看向森鷗外，有些糾結的道：“後續我因受傷，並未參與，據您說，事件已結束，無需再做什麽，我便在休養好後，前往西方在當地進行勢力擴張，直至太宰叛逃。”
“也就是說，雖然中也君傷的不輕，但聯盟的話，並不曾受到嚴重打擊？”
“這個，我並不能確定。”中原中也想到記憶力的花禦願，思索了下，才回道：“在我未曾加入羊時，被研究所捕捉，與花禦願相識，後在先代死亡，研究所混亂期，同她一起逃離，但對方卻被捉了回去，而後我親眼見了她的屍體，可之後，首次是在聯盟的堡壘上對方以克隆護衛登場，其後是在太宰治失蹤期間我又見了許多克隆的花禦願，最後是在研究所……對方，唯一一個有理智，能正常對話，性格與我記憶中大相徑庭的花禦願再次出現。”
中原中也目帶擔憂的看著森鷗外，但一言不發，只靜靜的等候森鷗外的命令。
當時，只關註了太宰君。
森鷗外沈浸在回憶中，以第三方去思索當年的想法。
為什麽會只關註太宰治？因為他表現出了為一己之私傷害組織的想法，並且刺傷了身為搭檔的中也君，有背叛的前兆。
過分危險了，無法掌控又很不安定，留下，只會導致組織被毀滅，基於組織的穩定，因為當時的太宰君，損失大於收益，已經是壞賬，所以要分割。
這的確是他的想法，即便是今日，即使曾有過後悔，在相同的情況下也會再次這麽做，但是，為什麽只關註了太宰治？
森鷗外帶著惱意質問自己，掌握了能調動情緒的藥物，聯盟無疑是需要警戒的組織，為什麽當初會認為既然其中成員沒有異能就無需重視，甚至無視了對方對重力表現出的貪婪，甚至忘記了對方是同先代，是同當初那個人體賣場有著相當多交際的組織？
即便是沒有異能，但在對方一無所獲的情況下退去，難道不會再次來襲嗎？
為什麽會忽略？就如同在愛麗絲回歸時自己為什麽會信賴那些電子警察。
“啊，真是苦惱啊。”森鷗外嘆了口氣，抱怨著：“那麽，中也君，你對那些電子警察有著怎樣的看法呢？”
他問了個中原中也自覺毫不相幹的問題。
“這，並沒有……”中原中也皺著眉，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般的回應：“我近期很少有需要動手的工作，幾乎只是在街頭與它們撞見過，對此只限於報告上的了解，但……”
中原中也想到亞當，比較著回答：“但相比較以前所見的人工智能，這樣有些死板的電子警察並不算厲害，可有一點，它們會無止境的去‘勸說’進行過暴力行為的人，我還好，但下屬中有不少人反應，被記錄了暴力行為的人會被電子警察無休止的騷擾，而生活中的普通人也會有意識回避他們，幾乎成為了人群中的透明人，無法正常進行的普通生活。”
“冷暴力嗎？”森鷗外嘆息著總結：“並非是電子有意的規則，而是社會的潛規則，因恐懼而導致暴力行徑者被緣化，長此以往，情緒會有被嚴重影響啊。”
“會對我們的人有傷害嗎？”中原中也楞了下，想到下屬的反應，有些擔憂，語氣也透著危險：“那是否要拆掉？”
“如果沒有反抗的話。”森鷗外看著電腦上禁止的畫面，它停留在市長意氣風發的模樣上：“建立了醫院、孤兒院、學校、救濟站，大批的弱勢群體被歸類收容，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們又被安裝了武器，開始取締違法的組織……”
森鷗外喃語，驚訝的意識到，如今的情況與當年是有所重疊的，他無法判定對方的來意，並不明確的態度讓他摸不清對方是否會瘋狂的用收容的所有人作為人質，而安裝了武器後，數以萬計的電子警察又會做出什麽事情，到時候作為挑事的□□，政府的態度會多糟糕。
“中也君，我將給你一張銀之手諭。”森鷗外用好像隨時都會後悔的語氣說道：“你可以命令□□的任何人，但同時這個人不能是對電子警察和新律令表示讚揚的，而，如果沒有……”
森鷗外想著□□的數名成員，他當前不確定對方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進行的控制，甚至，中原中也是否有被控制，都不確定：“你可以去聯系下太宰君。”
森鷗外說著，不顧中原中也瞬間變化的臉色，下定了決心：“敵人尚不明朗，在胡思亂想的情況下隨意行動反而是對自身的損耗，隨心所欲是最不可取的。”
“……是。”中原中也安靜的等待森鷗外整理思緒，也在同等時間裏調整自己的情緒，他不曾拒絕，幹脆的應下工作，繼而在得到允許後告退。
但是一出門，中原中也立刻黑了臉。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也不知是在惱誰，他陰沈著臉，命令下屬用最快速度，整理一份□□對電子警察認知的文件，然後臭著臉撥打電話。
最好立刻接聽，最好不要接聽。
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到底是哪個，他強迫自己冷靜，進入工作狀態，揣摩森鷗外的行為，但受限於當年的一走了之，無法將聯當年和現在聯系起來。
敵人，是聯盟的席卷而來？可是電子警察，就算裝備武器，也不過是些鐵皮疙瘩……
太宰治，異能，讚揚，是情緒？是當年的藥物那種又或者是精神系異能力？
中原中也思索著，未曾意識到，電話一直未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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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坐在辦公室，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正播放著橫濱市的新聞，各種最新條律一一寫明，彈幕上滿是橫濱市民熱烈的追捧。
“愛麗絲~你覺得這些新規定怎麽樣啊？”森鷗外含笑看著一旁吃茶點的愛麗絲，眼中不帶一點感情。
“很好啊，很棒呢。”愛麗絲咽掉嘴裏的食物，用於市民們如出一轍的欣喜回答：“林太郎也想要橫濱變得更好吧，那這樣不就是按林太郎的想法進行的嗎？”
愛麗絲歡喜的從椅子上跳下去，原地轉了個圈：“想一想，弱者不用拼命，秩序人人遵守，自從有了電子警察，連街頭都見不到壞人了，就算是孩子也可以穿過巷子……真是理想啊。”
“是的呢。”看著一臉幸福的愛麗絲，森鷗外沈默了下，才回應，臉上有著過分敷衍的笑，手持筆，在本子上留下意義不明的記號。
他安靜了大約兩分鐘，突然的將愛麗絲收回，也正是在愛麗絲回歸的瞬間，森鷗外的臉上綻放出欣喜又幸福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森鷗外歡喜的看著新聞，看著彈幕上的言語，甚至不由自主的加入進去，用匿名的賬號在上面留下祝福的話語。
點擊發送，森鷗外伸了個懶腰，一瞬間覺得自己甚至不用再一意孤行地置身黑暗、汙泥，只要將一切交給電子警察，無處不在的監控肯定是比人力，充滿了怯懦、貪婪、沖動、嫉妒的人類可靠的多。
三刻構想，本質上就是以黑暗監控白日，黃昏作為平衡，眼下既然白日是不會變質的，那麽黑暗存在與否都不重要了。
森鷗外眼中含著安詳，甚至覺得可以好好睡一覺，他低頭，看著本子上的記號，才意識到愛麗絲不在：“啊啊，忘記了，真是的，還要帶愛麗絲去逛街呢？突然收回，愛麗絲一定會生氣的，我居然做出這種事！”
森鷗外帶著歉意，立刻將愛麗絲放了出來，但隨著愛麗絲成型，隨著愛麗絲惱火的沖森鷗外控訴，森鷗外的臉慢慢僵硬，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讓中也君過來！”森鷗外聯系守衛，不多時，一臉茫然的中原中也就已經站在面前。
“首領？我，應召而來，是有何吩咐？”
“中也君，還記得五年前的事情嗎？關於聯盟，我想請你再一次，詳細的說明自己的看法。”森鷗外並沒有直接回應中原中也的話，他有些嚴肅，手指敲擊著桌面，像是在排解心中憂慮。
“是。”中原中也沈默著，像是在回憶，但那年的事對他來說，更困難的是怎麽去敘述：“嗯，起初，據太宰治所言，他盜竊了聯盟能夠放大定向情緒的藥物，進行有選擇擴散，以此來將□□和政府綁定，共同面對要對付□□的聯盟，而後在攻向聯盟堡壘時，從研究人員處得知聯盟同我未加入‘羊’前由□□先代掌控的研究所有關系，聯盟想要掌控我的重力，而後因太宰安裝了炸彈，堡壘被炸毀，再之後太宰失蹤，從研究所舊址中救出後，得知本以為被藥物控制的下屬確實背叛，我前往處理，卻遭聯盟圍攻，導致被捉，太宰也同我一起被困，而後我釋放汙濁，將被囚研究所盡數摧毀……”
中原中也說到這的時停頓了下，他面帶遲疑的看向森鷗外，有些糾結的道：“後續我因受傷，並未參與，據您說，事件已結束，無需再做什麽，我便在休養好後，前往西方在當地進行勢力擴張，直至太宰叛逃。”
“也就是說，雖然中也君傷的不輕，但聯盟的話，並不曾受到嚴重打擊？”
“這個，我並不能確定。”中原中也想到記憶力的花禦願，思索了下，才回道：“在我未曾加入羊時，被研究所捕捉，與花禦願相識，後在先代死亡，研究所混亂期，同她一起逃離，但對方卻被捉了回去，而後我親眼見了她的屍體，可之後，首次是在聯盟的堡壘上對方以克隆護衛登場，其後是在太宰治失蹤期間我又見了許多克隆的花禦願，最後是在研究所……對方，唯一一個有理智，能正常對話，性格與我記憶中大相徑庭的花禦願再次出現。”
中原中也目帶擔憂的看著森鷗外，但一言不發，只靜靜的等候森鷗外的命令。
當時，只關註了太宰君。
森鷗外沈浸在回憶中，以第三方去思索當年的想法。
為什麽會只關註太宰治？因為他表現出了為一己之私傷害組織的想法，並且刺傷了身為搭檔的中也君，有背叛的前兆。
過分危險了，無法掌控又很不安定，留下，只會導致組織被毀滅，基於組織的穩定，因為當時的太宰君，損失大於收益，已經是壞賬，所以要分割。
這的確是他的想法，即便是今日，即使曾有過後悔，在相同的情況下也會再次這麽做，但是，為什麽只關註了太宰治？
森鷗外帶著惱意質問自己，掌握了能調動情緒的藥物，聯盟無疑是需要警戒的組織，為什麽當初會認為既然其中成員沒有異能就無需重視，甚至無視了對方對重力表現出的貪婪，甚至忘記了對方是同先代，是同當初那個人體賣場有著相當多交際的組織？
即便是沒有異能，但在對方一無所獲的情況下退去，難道不會再次來襲嗎？
為什麽會忽略？就如同在愛麗絲回歸時自己為什麽會信賴那些電子警察。
“啊，真是苦惱啊。”森鷗外嘆了口氣，抱怨著：“那麽，中也君，你對那些電子警察有著怎樣的看法呢？”
他問了個中原中也自覺毫不相幹的問題。
“這，並沒有……”中原中也皺著眉，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般的回應：“我近期很少有需要動手的工作，幾乎只是在街頭與它們撞見過，對此只限於報告上的了解，但……”
中原中也想到亞當，比較著回答：“但相比較以前所見的人工智能，這樣有些死板的電子警察並不算厲害，可有一點，它們會無止境的去‘勸說’進行過暴力行為的人，我還好，但下屬中有不少人反應，被記錄了暴力行為的人會被電子警察無休止的騷擾，而生活中的普通人也會有意識回避他們，幾乎成為了人群中的透明人，無法正常進行的普通生活。”
“冷暴力嗎？”森鷗外嘆息著總結：“並非是電子有意的規則，而是社會的潛規則，因恐懼而導致暴力行徑者被緣化，長此以往，情緒會有被嚴重影響啊。”
“會對我們的人有傷害嗎？”中原中也楞了下，想到下屬的反應，有些擔憂，語氣也透著危險：“那是否要拆掉？”
“如果沒有反抗的話。”森鷗外看著電腦上禁止的畫面，它停留在市長意氣風發的模樣上：“建立了醫院、孤兒院、學校、救濟站，大批的弱勢群體被歸類收容，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們又被安裝了武器，開始取締違法的組織……”
森鷗外喃語，驚訝的意識到，如今的情況與當年是有所重疊的，他無法判定對方的來意，並不明確的態度讓他摸不清對方是否會瘋狂的用收容的所有人作為人質，而安裝了武器後，數以萬計的電子警察又會做出什麽事情，到時候作為挑事的□□，政府的態度會多糟糕。
“中也君，我將給你一張銀之手諭。”森鷗外用好像隨時都會後悔的語氣說道：“你可以命令□□的任何人，但同時這個人不能是對電子警察和新律令表示讚揚的，而，如果沒有……”
森鷗外想著□□的數名成員，他當前不確定對方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進行的控制，甚至，中原中也是否有被控制，都不確定：“你可以去聯系下太宰君。”
森鷗外說著，不顧中原中也瞬間變化的臉色，下定了決心：“敵人尚不明朗，在胡思亂想的情況下隨意行動反而是對自身的損耗，隨心所欲是最不可取的。”
“……是。”中原中也安靜的等待森鷗外整理思緒，也在同等時間裏調整自己的情緒，他不曾拒絕，幹脆的應下工作，繼而在得到允許後告退。
但是一出門，中原中也立刻黑了臉。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也不知是在惱誰，他陰沈著臉，命令下屬用最快速度，整理一份□□對電子警察認知的文件，然後臭著臉撥打電話。
最好立刻接聽，最好不要接聽。
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到底是哪個，他強迫自己冷靜，進入工作狀態，揣摩森鷗外的行為，但受限於當年的一走了之，無法將聯當年和現在聯系起來。
敵人，是聯盟的席卷而來？可是電子警察，就算裝備武器，也不過是些鐵皮疙瘩……
太宰治，異能，讚揚，是情緒？是當年的藥物那種又或者是精神系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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